第 21 届“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评析

第 21 届“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评析

王喜满

“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的一项重要活动。自 1992 年以来，由比利时工人党主办的“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每年在布鲁塞尔举办一次，其宗旨是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反对修正主义。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来自世界各大洲的约 150 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和组织参加到该会议中来。中国共产党也曾多次派代表与会。

2012 年 5 月 18—20 日，第 21 届“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在布鲁塞尔召开。来自 49 个国家的 59个共产党和工人党参加了此次研讨会。其中包括古巴共产党、越南共产党、老挝人民革命党、比利时工人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马提尼克共产党、瑞士提契诺州共产党、萨尔瓦多共产党等。

一、第 21 届“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召开的背景

第一，深入持久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不但没有见底反而继续蔓延，进一步分析此次危机的原因，认清其本质和发展，是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调整战略和策略的前提。2008 年夏天在美国爆发的资本主义次贷危机不仅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演变成一场深刻的经济危机，而且迅速演变成一场世界性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2009 年底，该危机不断演化升级，许多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开始出现主权债务危机。主权债务危机最为严重的葡萄牙、意大利、爱尔兰、希腊、西班牙更是被戏称为“笨猪五国”( 其国名英文首字母为 PIIGS) 。当然，不仅仅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广大发展中国家也存在着严重的经济危机和主权债务危机。在资本主义世界深陷经济危机的泥潭而不可拔的同时，我们不禁要问: 为什么此次资本主义金融危机会爆发并演变成此种形势，应该如何看待资本主义尤其是欧盟的“救市政策”，其未来的趋势又如何，它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将产生何种影响，这些影响又怎样才能发挥出来，对这些问题的正确回答成为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所面临的重要课题。

第二，帝国主义的侵略逐步升级，局部战争和冲突不断，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成为当前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重要内容。阿富汗、伊拉克和利比亚的硝烟未息，帝国主义强国就在所谓的“颜色革命”和“阿拉伯之春”中煽风点火，四处破坏，肆意干涉他国主权，当前的叙利亚和伊朗正面临着西方帝国主义的暴力威胁，战争一触即发。在拉美，帝国主义对人民运动和进步政治力量采取全方位干预、威胁和攻势。2010 年底，里斯本北约首脑会议更是通过了所谓的“北约新战略”——《积极参与现代防御》，该战略的核心内容就是不惜一切手段打击据称是威胁到北约成员国安全的任何目标，其侵略行径已经变得如此赤裸裸。2012 年 5 月 20—21 日召开的芝加哥峰会是北约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峰会，约有 60 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的领导人或代表出席。会议的目的就是要将里斯本峰会的理念付诸实践。同时，欧美帝国主义强国之间的冲突和斗争也是日益激烈。因此，当前的工人运动和人民斗争一方面包括为社会、国家、民族和阶级解放而进行的斗争，另一方面还包括为促进社会主义而进行的斗争。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与民族解放斗争、反帝斗争是密不可分的。采取适当的形式将它们有机结合起来，是当前各国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的战略需要和策略选择。

第三，世界各地工人运动和人民正义斗争蓬勃兴起，如何为工人运动和人民斗争提供指导是当务之急。在欧洲，“笨猪五国”的工人和广大人民群众掀起了反对垄断资本政府“救市”政策的示威游行活动; 在美国，“我们代表 99% ”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备受世界的关注; 在中东和北非，反对西方发达国家霸权主义和新殖民主义的工人运动和人民斗争风起云涌; 在拉美，正义的人民力量召开各种会议，开展各种集会来反击美帝国主义的侵略行径; 在亚洲，阿富汗、尼泊尔、朝鲜等国家的人民成为反抗帝国主义和霸权主义的典范。但目前的各种工人运动和人民斗争组织比较涣散、阶级意识不强、方向不很明确、策略上不太成熟，同时缺乏有力的领导和科学理论的具体指导，因此，统一认识、调整策略、加强意识形态斗争是当前工人运动和人民斗争的迫切要求。

第四，苏东剧变已经走过了 20 个春秋，此次资本主义危机也已经持续了将近四年时间，进一步总结社会主义运动的经验和教训，尤其是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应对此次危机的经验和做法，对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来说至关重要。苏东剧变前，社会主义曾经是“两分天下有其一”，其中有珍贵的斗争经验，也有惨痛的失败教训; 苏东剧变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一度陷入了低谷，但经过 20 年的发展，世界社会主义在亚非拉地区出现了局部的复兴，如尼泊尔联合共产党 (毛主义) 、摩尔多瓦共产党人党和塞浦路斯劳动人民进步党的上台执政，在危机严重的欧洲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工人运动和人民斗争此起彼伏等。可以说，世界社会主义在低潮中奋勇前进。如何从中吸取经验教训，调整当前的战略和策略，成为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的重要任务。

二、第 21 届“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决议

在为期三天的会议中，与会代表以坦率、开放、兄弟般和同志式的热情就“共产主义者的紧迫任务与他们争取社会主义斗争之间的关系”这个主题展开了一系列的相关讨论，交换了意见和经验。在尊重各种不同的观点和生动、丰富的讨论基础上，会议通过了由 40 个共产党和工人党签名的《最终结论》的文件，并将该文件提交给了签名的每一个共产党或工人党。经过协商和讨论，研讨会还通过了其他四项专题性决议。

在美国芝加哥召开北约峰会这一非常时刻，研讨会通过了 43 个共产党和工人党签名的《停止北约，解散北约》的决议。决议指出，在芝加哥的北约首脑会议即将召开之际，我们宣布反对这种帝国主义联盟的基本立场，它的继续存在是对世界和平以及世界各国人民、工人权利和福祉的巨大威胁。在过去的几年中，美国和北约对南斯拉夫、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发动了侵略战争。今天，在日益加深的世界资本主义制度危机的背景下，为了进一步加强垄断资本的统治，它们正在威胁和规划着在世界各地采取更多的军事活动、干预行动、侵略行动以及明目张胆的战争。我们将继续反对和抗议帝国主义采取任何干预和战争。我们将同抵抗帝国主义的占领和侵略，捍卫国家主权和独立的各种力量加强团结。我们将为反对和解散北约继续斗争，直至结束这个帝国主义同盟。

针对 2012 年 5 月 31 日在爱尔兰即将举行关于是否接受欧盟财政新约的全民公决，研讨会通过了 48 个共产党和工人党签名的《在爱尔兰公投中投反对票运动》的决议。决议指出，欧盟财政新约是对欧盟所有国家劳动人民的一个威胁。我们支持在 5 月 31 日爱尔兰全民公决中投反对票的行动。如果该条约获得通过，将意味着爱尔兰人民和欧洲其他国家不得不继续忍受经济的痛苦和困难。这是对爱尔兰工人阶级和贫困大众施加的新一轮的野蛮资本进攻。

会议通过了 48 个共产党和工人党签名的《关于阿拉伯世界和巴勒斯坦问题》的决议。决议指出，与会者支持阿拉伯人民的争取自由、民主和社会正义的要求。相关国家的阿拉伯人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一种能够在所有居民之间进行财富再分配的生产经济，而不是由君主、商业阶级和资产阶级说了算的经济。与会者拒绝旨在分化和破坏中东国家的美以计划，并强烈谴责美帝国主义及其北约同盟对阿拉伯国家内部事务的干预。与会者同样谴责以色列在巴勒斯坦领土上的占领政策，并要求其结束在巴勒斯坦的殖民地建设。与会者主张，一个公正的解决方案应以建立一个真正的巴勒斯坦国，并尊重巴勒斯坦难民返回其领土的权利为基础。

会议还通过了由 52 个共产党和工人党签名的《与古巴团结在一起》的决议。该决议指出，与会者呼吁立即结束美国对该岛实施的金融封锁、经济封锁和商业封锁。美国所谓的“灵活”封锁是不能容忍的。我们要求其立即停止。美国不能继续无视国际社会的要求。国际社会拒绝这种种族灭绝政策，联合国已经通过 19 份决议宣布这种封锁行为违反了国际法。同样，我们要求美国总统采取公正的行动，释放关押在美国的五位壮士，包括美国当局勒令留在美国本土三年的勒内·冈萨雷斯。美国当局的这一举动事实上延长了他的刑期，使他不能回到祖国古巴。只有团结的声音才能让我们的同志返回自己的故乡。对于欧盟，我们要求其放弃同美国的“共同立场”，承认古巴人民不受任何外来干涉的自决权。欧盟当前对岛内采取的单边干预政策是站不住脚的。由于他们的坚韧、勇敢、同大多数被剥削者的团结以及捍卫他们所得和理想的努力，古巴、古巴共产党和古巴人民成为全世界革命者的榜样。

在结束为期三天的研讨会之际，与会者还一致同意在 2013 年 5 月 24—26 日召开第 22 次研讨会，届时会议将讨论: 共产党和工人党的阵线和联盟工作——为了当前需求和长远目标。

三、第 21 届“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的主要观点

第一，资本主义的全面危机开辟了通往社会主义的道路。

研讨会一致认为，当前世界各地的共产主义者的首要任务，是认清困扰着整个世界资本主义制度长达四年之久的危机的性质。对资本主义危机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是当前最重要的意识形态任务。这样做的意义在于，它能够帮助世界各国的工人和人民认清此次全球经济灾难的根源，能够帮助世界各国的工人和人民弄清他们所遭受的各种攻击与这个本质野蛮的资本主义制度之间的关联，能够阐释清楚诸如粮食危机、环境问题、征服战争、贫富差距、议会制度危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危机等部分问题的根源。

对资本主义危机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就意味着拒绝任何否认此次危机乃资本主义制度危机的看法。我们正在经历的是一个相对生产过剩和过度积累的危机。所谓的金融泡沫只是这场危机在流通领域的反映而已。一旦这些金融泡沫破裂，贫困群众的实际购买力和资本主义过度开发的生产能力之间的矛盾就会变得更加激烈。这种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显然与将此次危机看作是金融缺陷或“债务危机”的分析截然不同。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资本主义每次危机的根本原因都在于其产品生产的社会性质和生产产品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

对资本主义危机进行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必须开展与所谓的“退出战略”的斗争。该战略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本身是完好的、没有问题的。资产阶级为解决危机所采取的各式各样的措施，其目的都在于恢复资本的利润率，并通过损害竞争对手和工人的利益来拯救自己。社会民主政府再次被证明其角色就是处于危机中的资本主义的忠实管理人，同时还是反人民的攻击主角。资产阶级所采取的这些政策的破产为民族主义、排外主义、宗教原教旨主义和新法西斯主义的观点和势力奠定了民意基础。资产阶级将创造并利用这些反动倾向以及种族和宗教的冲突来掩盖对抗性的阶级矛盾，同时，帝国主义者会利用它们来扩大势力范围。20 世纪 30 年代已经证明了这一事实。因此，共产党和工人党要围绕一个共同的信念团结起来。这个信念就是，为了使工人和人民从剥削和苦难中解放出来，根据以往的经验教训，社会主义信念必须重新树立起来。左翼改良主义那种宣扬凯恩斯主义政策能够开启通往没有危机和剥削的市场经济发展道路的思想是愚弄人民群众的。

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计划经济是创造一个满足人们需求和保持自然和生产可持续发展经济的必然之路。帝国主义的失败和社会主义的胜利，是在世界各国人民之间建立一种可持续和平的前提，也是建设一个没有控制和剥削的互助的国际关系的先决条件。此次资本主义危机燃起了社会主义新希望。当然，这还取决于共产党和工人党在斗争中的先锋模范作用，以及他们的说服力和有组织的工作。

第二，参加和领导工人斗争、人民斗争。

资本主义制度在各个领域的危机为共产党和工人党领导群众以争取社会主义创造了新的机会。但社会主义的客观必然性不是自发地成为人们头脑中的主观信念。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有责任从本国实际出发，正确判断群众的组织水平和觉悟水平以及力量对比情势，结合时代特征以合适的手段来提高工人阶级和人民的意识，将工人阶级和人民动员和组织起来。此外，颠覆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已在群众中播下很大的混乱，并被世界资产阶级用来涂黑社会主义道路的形象。此次资本主义的全面危机粉碎了这一反共宣传。

最能使广大群众意识觉醒的是斗争实践，通过工人阶级的斗争和世界各国人民的斗争实践，通过局部的进步和挫折能够使广大群众提高斗争意识。因此，对共产党和工人党来说，至关重要的是领导工人和人民开展日常斗争，并使这些斗争走在反帝反资本主义和争取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上。通过阶级斗争，工人阶级将积累起珍贵的经验，这些经验再加上与共产党和工人党的思想政治干预，将非常有利于阶级意识的发展。

共产主义者坚决认为，斗争的目标要能反映工人及其家庭的当代需求( 如就业、公共服务、教育、医疗、退休、住房等) 。共产主义者开展争取工作权、社会保障权利、平等权利和妇女同等待遇等斗争，是为了提供更好的保护以使工人免受雇主的过度剥削。然而，无论这些斗争有多少收益，工人阶级在生产关系中作为工资奴隶的地位没有也不会改变。

只有通过在日常斗争中的角色，共产主义者才能赢得劳苦大众的信赖，才能证明共产主义者是劳苦大众一般或长远利益的最忠实倡导者。只有通过日常斗争，才能建立起一种同垄断资产阶级进行最终对抗的更有利的力量对比关系。也只有通过日常斗争，而不是选举这样的方式，群众才能够为更大的胜利作准备。共产党和工人党参加选举和进入议会是为了扩大其阶级基础并为阶级斗争创造更好的条件。

当“‘下层’不愿照旧生活而‘上层’也不能照旧维持下去”的时候，社会主义革命才是一系列局部反抗斗争积累达到高潮时的结果，社会主义革命才能最终胜利。只要资本主义存在，工人阶级和人民将为改善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条件，为争取人民主权、社会和民主权利而斗争。任何为改善工人阶级条件的斗争可以在两个方向上发展。如果斗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制造了幻想，它最终将巩固垄断的专政。如果相反，它将激起群众的意识，增强他们的组织以及为未来斗争凝聚力量，这将在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创造一种更好的力量对比关系。当然，最重要的是，共产主义者能够给斗争以领导。

共产主义者要在工人阶级斗争、人民斗争和青年斗争过程中履行自己的先锋模范作用，并根据人们的需求努力制订斗争目标。如果群众愿意为某些要求行动起来，共产主义者有责任支持他们，并积极帮助他们。共产主义者也有责任自觉运用策略与战略战术帮助他们，以确保争取当前利益和要求的斗争能够服务于工人阶级夺取政权的胜利，服务于废除垄断政权和人对人的剥削的斗争的胜利。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共产主义者为改善工人阶级所处的形势和获取工人阶级进一步的权利而斗争。正如列宁所说，这种改革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改革是以工人阶级的胜利而告终; 另一方面，改革成为使工人阶级继续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工具: “改良主义者竭力用小恩小惠来分化和欺骗工人，使他们放弃他们的阶级斗争。但是，工人们认识了改良主义的欺骗性，就会利用改良来发展和扩大自己的阶级斗争。”

因此，共产主义者在同右倾机会主义作斗争的同时，还要对“左”倾机会主义的危险保持警惕。

在同蒲鲁东、巴枯宁和拉萨尔等人的斗争中，即使他认为革命很迫近了，马克思仍然强调当前需求的重要性。在 1866 年日内瓦召开的第一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上，蒲鲁东主义者被击败了。大会投票支持各国在开展争取八小时工作制的斗争中互相帮助。1871 年，第一国际的代表领导了在纽约举行的争取八小时工作制的第一个示威活动。在《哥达纲领批判》中，马克思给迷信政治斗争的拉萨尔“铁律”以严厉的批判。

在阶级斗争日益激烈的时期，在布尔什维克党1903 年已经建立的基础上，列宁根据战略采取相应的策略，将当前的政治经济要求、粉碎沙皇专制制度的当前任务同社会主义革命这一最终目的紧密联系起来。1905 年 12 月中断的革命因为在全俄境内一整年持续不断的为争取公民自由、增加工资、重新分配土地和八小时工作制的抗议和罢工，以及由普选产生的制宪大会的召开而接续下来。在第三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列宁同自以为是的机会主义或“左派”进行了斗争。因为它们否认掌控群众意识的必要，而列宁认为群众意识的培养可以通过共产主义者领导持续不断的思想斗争、政治斗争和群众斗争来实现，也可以通过共产主义者在工会中卓有成效的工作来实现，还可以通过不断调整战术和不偏离战略目标的妥协来实现。

与会者还认为，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屏障。当前紧迫的政治问题包括开展反帝国主义的阶级斗争、反对侵犯人权的行为、反对帝国主义镇压行径和侵略战争的行动等。像失业、物价飞涨、日益恶化的社会服务等这些问题起初是作为经济问题和社会问题出现的。但当共产主义者和人民群众将它们置于反对帝国主义的阶级斗争中时，这些问题就很容易变成政治问题。

另一方面，对于广大群众而言，争取人民政权的斗争要有实实在在的和触手可及的需求。在政治斗争的过程中，关于基本改革的策略性要求与呼吁革命性变革的战略性要求需要同时具备。布尔什维克党正是用“和平、面包和土地”这三种需求为革命赢得了群众，并且证明了只有苏维埃政权能够满足这些需求。

一旦人民群众的反抗迅速扩展开来，资产阶级就将立马作出反应，一方面限制民主权利，另一方面加强镇压机器。这就提醒工人阶级首先要将阶级斗争放在政治和政权水平上，因为这些反民主的、法西斯主义式的措施的目的就是要永远奴役被压迫人民。工人阶级不能将眼光局限在经济领域，而应该拓展视野，团结起来捍卫以下基本民主权利: 组织反对反共攻击的权利、反对镇压措施的罢工权利、反对任何限制斗争的权利、加强工会组织阶级团结的权利。民主权利的扩大将为更加公开和广泛的阶级斗争提供可能。人民群众在社会各个领域集中力量持续不断争取民主权利的斗争是争取社会主义斗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所有这些斗争中，共产主义者要积极开拓通过社会主义革命推翻资本主义的前景，因为通过社会主义革命来快速且持续地改善劳苦大众的生活条件是客观的、必然的。我们共产党和工人党要反对伯恩斯坦所谓“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是微不足道的”口号。也就是说，社会主义的必然性不是人民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能被埋没在内部文件里。我们所有的共产党和工人党在日常斗争中要大力宣传夺取人民政权的方案，大力宣传社会主义这一替代方案。这才是对资本主义危机和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真正回应。

第三，在当前任务中加强共产党和工人党。

我们共产党和工人党都致力于在争取社会主义的道路上，为社会进步、民主权利、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世界和平与环境保护而斗争。在各工会、各种民主运动、环境运动以及和平运动中，共产党和工人党要强调只有社会主义才是获得社会进步、人民民主、环境保护和世界和平的唯一道路。因为，只要垄断资本主义掌握政权，在社会各个领域想要取得持续性的成就是不可能的。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存在、他们在斗争中的工人阶级先锋队作用以及他们在斗争中的相互支持，将为加强党的权威、吸收新的党员和实现党的无产阶级化创造最好的条件。

为了开展日常斗争并将其引导到社会主义的方向上，共产主义者的首要任务是充满活力地、坚持不懈地、意志坚定地在受剥削劳动者的群众组织中，在各种工会组织中努力工作。工会必须成为工人阶级抵抗运动的群众组织。建设和加强奉行阶级斗争路线的工会组织，是在劳苦大众中扩大影响的当务之急。

与会者还认为，今天的条件对于建立反帝反垄断社会联盟来说是成熟的。创建反帝反垄断社会联盟的目标是战胜各种形式的帝国主义进攻和侵略，为夺取人民政权和实现深刻、激进以及革命性的变革而奋斗。

各共产党和工人党以及共产主义青年组织之间的国际合作不能仅仅局限在声明中，而应该在此基础上实现具体的合作。为了更好更快地宣传先进经验，各共产党和工人党以及共产主义青年组织必须加强经验交流。各共产党和工人党进行研究的最新成果和它们反对改良主义、教条主义的意识形态斗争成果，必须及时应用于整个共产主义运动中。各共产党和工人党报纸、杂志和电子媒体上的信息交流，对于推动更好的国际合作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在尊重每一个党的自主权的基础上，进行坦率和公开的辩论一定能够带来一个共产党和工人党思想上和政治上更加团结的局面。

第 21 届“国际共产主义研讨会”的召开，是21 世纪第二个十年中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加强联系、交流思想观点和工作经验以及促进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的一项重要活动。此次研讨会的召开不仅得到了来自世界各大洲马克思主义工人政党的支持，而且对当前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作出了回应，并对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面临的紧迫任务和应该采取的行动给予了及时的指导。我们相信，只要世界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坚信社会主义理想，根据国际形势和本国国情不断调整战略与策略，本着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不断加强交流与合作，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会逐渐展现出团结合作的新局面。

（作者单位：辽宁大学必威）

来源：《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12 年第 4 期